“他妈的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凌墨撑在绑匪胸膛的手肘狠狠地往下顶去,惹得身下的男人嗷嗷哀嚎。
秦北冥双手抄兜,矜贵如斯地站定在隔间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蹲伏在地野性十足的凌墨,好看的眉不自觉地皱了皱。
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她眼睛里的狂放不羁和野性。可问题是,她看起来还这么小,行为举止粗鲁些也就算了,发起狠来怎么还会说脏话?
秦北冥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破天荒地想要做一回好人,想要亲自将眼前这只狂恣孤傲的小野猫领回正道。
被凌墨单手掣肘得完全动弹不得的绑匪哭丧着脸,为博得同情,还戏精般眨了眨眼,“大哥,我知道错了。”
“谁指使你们来的?目的?”
“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真不晓得背后金主是谁。只知这背后金主和临江市凌家的大小姐有些宿仇,花重金要我们将她绑走,玷污后再将视频传到网上。”
“呵…”可真够恶毒的。
凌墨自恃从未挡过别人的路,也从不主动惹事,却不料总有些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赶来找抽。
秦北冥薄唇紧抿,定定地看着眸放凶光的凌墨。突然间,他好似有些理解凌墨的眼神里为何揉杂着那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的磨难,她才会将自己包裹在坚不可摧盔甲中。
这一点,他们倒是出奇的相似。
洗手间里的绑匪无一不被凌墨的冷笑所慑,哆哆嗦嗦地问:
“你你笑什么?”
“我今天心情好,暂且给你们留条活路,识相的给我麻溜地滚。”凌墨缓缓起身,一脚踹在了身前惊惶未定的绑匪身上。
待绑匪鼠窜而逃之后,她才利落地脱掉了男士卫衣,若无其事地整理着内里穿着的荷叶边针织开衫。
秦北冥不动声色地撇过了头,即便她身上并非未着寸缕,还是礼貌性地回避着。
等她将身上那条黑色休闲裤一并脱掉,只留下一条及膝学院风短裙,他才将视线重新定格在她身上,“凌小姐这身功夫师从何人?”
凌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男洗手间,声色清冷却又带着一般人难以企及的狂妄:
“你以为,有人当得了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