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靠在习武的谷雨身上,喘了口气,道:“不用了,过去了。”阵痛阵痛,撑过去了就好了。“把大家叫出来,我有事吩咐。”
安福迟疑。
“安福。”祝圆语气轻柔,却是第一回 直呼其名,不称公公。
安福打了个激灵,俯首:“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待他走开,祝圆转回来:“扶我到廊下坐着。”
谷雨都快哭了:“王妃您还是歇着吧,您都快要生了。”
祝圆语气淡淡:“我现在累,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谷雨咬了咬唇,只得听令行事。
徐嬷嬷也不好受,俩人一左一右,搀着祝圆慢慢挪到正房廊下。
打前边经了一回,白露手里一直拿着软垫,这会儿终于让祝圆用上。
厢房的窗户一直开着,祝圆等人说话的声音也半分没遮掩,众人自然对事态清楚明白的很。
待安福把人全部带出来后,半靠在徐嬷嬷身上的祝圆笑笑,道:“什么大道理我也不说了,外头什么情况,想必大家也听见了。肃王府一荣皆荣、一损皆损。倘若赵统领那边撑不住,在座之人,想必也没几个能活下来。”
“外头在抗敌的,都是我们的家人,他们在前头拼命,我们虽为妇孺,却也有一身的力气。与其站在这里看着,不如,一起并肩作战。”
她毕竟刚强撑过一波阵痛,说话有些无力,好在在场无人敢喧哗,让她慢慢的、一句一句的将话说完。
安静的夜晚,轻柔的嗓音却铿锵振耳。
“你说,王妃让我们直接退到皦日居?”守在大门处,等着殿后撤离的赵统领惊了,“安福呢?安福那老家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