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回神,看看左右,笑道:“就在那边把脉吧。”她指的是边上的小石桌。
徐嬷嬷不赞同:“都这会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屋吧。”她说的是产房那边。
“还早呢。”祝圆直接抬脚过去,“待会我还得走走,这一大堆人进进出出的,别弄脏了屋子。”
那是产房,这么多人来来去去,还都没消毒,会带去多少细菌?她才不干,她惜命的很呢。
再者,虽说她以前没生过,可是她有眼睛看、有耳朵听,同事、同学聊起这些那都是头头是道,还经常给她这个未婚丫头普及这类知识,故而,她很了解,生产前后的一些状况。
她现在没有破羊水,只是隐隐作痛,要生,还早得很。
她现在不光不能躺着坐着,得多走动,让胎儿尽快入盘,生的时候才能轻松些。
徐嬷嬷他们不知道,看她这不慌不忙的,紧张得不行。
“大家今晚都特地换的新衣裳,干净的很,怎么会脏呢?”徐嬷嬷苦口婆心,“您都要生了,这会儿乱走动,待会要没力气了。”
祝圆已经到了石凳前,也不等丫鬟铺垫子,直接一屁股坐下。
徐嬷嬷惊呼:“石凳凉——”
“刘大夫,把脉吧。”祝圆打断她,朝跟过来的刘大夫道。
“是。”刘大夫也不多说,顺势在对面落座,搭上她伸出来的手腕。
这回谷雨眼疾手快,迅速在祝圆胳膊下垫了脉枕。
徐嬷嬷没辙,只得朝刘大夫使眼色。
后者只笑呵呵,问:“王妃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