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深觉不然,自古以来,六部皆以吏部为贵,文选、考功、验封、稽勋,皆是锻炼择人用人之道,能让王爷更好地锻炼。”
“宁王已在吏部,其岳丈也在,王爷再去,岂不是要被压制?不行不行!按我说,得去兵部!”
“不行,兵部……”
……
纸上浮现的墨字停了下来。
谢峥抬起头,敲了敲桌子,道:“你们商议出结果,再来报我。”
众人应喏:“是。”
谢峥便起身离开了。
安瑞跟着他走了几步,便察觉他想去哪儿,登时咋舌,心里再次告诫自己,要对眠云居那位敬着些,可不能跟安福似的,傻乎乎堵上去。
谢峥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慢条斯理的,直奔眠云居。
祝圆刚忙完一段,正在院子里溜达走动,陡然听见行礼声,忙转过来,看到他,登时诧异了:“你怎么过来——咳咳,王爷万福。”然后迎上来,小心问道,“这个点,你不是在忙吗?”
谢峥看着她:“嗯,他们在书房吵得厉害,我过来避避。”
他是王爷,怎么会被吵呢?而且,要避,也不至于特地来她这眠云居。
心里虽然这般想,祝圆面上却分毫不显,只笑道:“那正好,嬷嬷今天煲了茅根竹蔗薏米水,你待会喝一碗润润。”
“好。”谢峥从善如流,顺势牵住她欲往室内走。
祝圆站住不动:“我刚从屋里出来呢,先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