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认真道,“生产力变革是必然的趋势,你我无法阻止。我们能做的,是用技术变革带来的收获,填充国税、富裕朝廷,然后,减轻甚至免去田税,鼓励农桑养殖。这样,经济形态良好,田桑也不会减少,不是皆大欢喜吗?”
谢峥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鼓励商业,用商业税收替代田税,进而鼓励农桑?”
祝圆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她坚定道,“粮食既然是国之根本,那为何不能减免税赋、鼓励生产?为何不能给与奖励?既要百姓耕种,又要从中获税,非是长久之道。”
谢峥沉思。
半晌,他再次抬头,道:“是我狭隘了。”
祝圆欣慰地拍拍他肩膀:“能想通就是好的。”
老气横秋的。谢峥暗自好笑,道:“这只是个构想,未来如何施展,还待试验。”
“那当然。”祝圆撇嘴,“你看实验区那进度,几年能捣鼓起来吗?”
谢峥失笑:“过两日不是要去给他们培训吗?或许会加快进度。”
祝圆叹气:“难。我只能给他们讲个原理,剩下的还得他们自己摸索。”现在的匠人对铁、锡、锰、镍等元素都分不出来,只能靠经验摸索试验,太难了。
但是,她对匠人们的信心还是有的。
就拿天朝的历史而言,春秋时代就能靠人力折腾出钢,如今有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支持,肯定也不在话下。
“时间问题而已。”谢峥安抚她。
“嗯,是我心急了。”祝圆看他两眼,小声问道,“你现在比较关心农桑?”
“算是。”
“只靠百姓是不行的。”祝圆提醒他,“还记得我爹在芜县做过的农桑鼓励方案吗?当时你还弃之若履来着。”
谢峥无奈:“我不过是提了两句不合时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