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这是刚沏的红枣茶, 您喝点暖暖身。”
淑妃最近头痛畏寒, 还不到十月, 窝在宫里都得盖着毯子。
方才之事后,她的脸色更是白得厉害。
淑妃回神, 视线从茶碗挪到她脸上,细声细气问了句:“玉容, 你说,我还能信你吗?”
玉容怔住,立马跪下:“娘娘, 奴婢进宫便开始伺候您,一直对您忠心耿耿。若是有丝毫异心,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淑妃声音有些颤抖:“玉屏也伺候了我十二年了呢。”她喃喃, “我看着她从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出落成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我还打算让她出去跟祝丫头转几圈, 看看能不能相中好人家,以后嫁出去, 在外头过安稳日子,也替我好好看看外头, 得空进宫陪我说说话……”
“娘娘……”玉容哭了。
淑妃眼眶红了:“我对她比对自己亲儿子还好……她怎么这样对我?”
“娘娘,您别这样。是玉屏不识抬举,是玉屏的错, 与您无关……”
淑妃哽咽。
玉容抱着她的腿哭得更是心酸。
偌大的宫殿里只听到俩人的哭声。
过了许久, 淑妃终于冷静许多。
她开始回想:“这两年我少了许多头疼脑热……前年底一个婆子磕破脸挪出去了, 去年一个小丫头生病……所以,我以为铁桶似的昭纯宫,其实不过是块筛子?”
玉容抬袖擦了擦眼泪,哑声道:“奴婢这就去查。”
淑妃盯着她,半晌,叹气:“咱们平日已经查得够多了。”她自言自语般道,“如今连玉屏都被挖出去了……他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