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嘉帝:……
“合着你在这儿等着呢!”他磨牙,“你是怎么倒腾出这些东西的?别跟朕说这是秦又的功劳,他区区一名州府守备,如何能查出这许多?”
谢峥坦言:“我提出想法,秦守备协助调查。”他的母妃虽是一宫之主,实际上也只是身份高些的妾,在皇帝这儿,他的舅舅只能是先皇后的兄弟。
也就在秦家面前,他才会称呼秦又等人为舅。
“光是一个州府便有如此巨大的隐患,别处呢?西边北边是不是也有?”
承嘉帝眯眼:“你怎么会想到查这些?”
帝王气势一出,屋子里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谢峥却淡然自若:“父皇忘了,儿臣曾经在封坮大营呆了近一年。”
承嘉帝:……
“你可知,如此一来,你可能将满朝文武都得罪了?”他眼底带着深究,“你不怕将来在京城无法立足?”
谢峥微诧:“儿臣也不看他们脸色吃饭,为何要顾忌他们?”
理是这么个理。
但他是皇子。
但凡他有几分野心,都不会在得罪了诸多文官的当下,再次得罪武官。
虽说他提出的问题,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思及此,承嘉帝轻吁了口气:“行吧……你想去何处?”
谢峥微笑:“穷乡僻壤最佳,不行的话,穷山恶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