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忙禀告:“已经给他们换了户碟送到西北边,后半辈子安安稳稳没有问题。”
谢峥皱眉:“他们?”
安瑞嘿嘿笑:“奴才也是未想到这刘长洲还是痴情人,舍了钱财给妻儿,带着那位小倌双宿双飞了。”顿了顿,忙又补充,“他的妻儿也另行安置好了。”
谢峥:……
安瑞见他不说话,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奴才是阉人,自然不懂这寻常人家的情情爱爱,让主子看笑话了。”
谢峥脑中闪过些什么。
太快了,仿佛只是他一时错觉。
他回过神,摇了摇头,朝安瑞温声道:“这段日子辛苦了,歇几天再来吧。”盐案的事情几乎都是安瑞在暗中调度,已经忙了几个月了,歇几天也是值得的。
“那怎么行,除了安福,那些小崽子们那个知道伺候您的?奴才不在的话,您要是连杯热茶都喝不上——”
谢峥摆手,没好气道:“不歇就不歇了,嘀嘀咕咕的作甚。”人还不是他跟安福教出来的。
安瑞嘿嘿笑:“谢殿下体恤。可咱们这种阉人,歇息了也是闷在屋里,还不如跟着您。”跟着谢峥还能到处溜达呢。
“你自己决定便好。”
“诶。”
……
远在江南的动荡,朝廷上层官员的更迭,都与祝家无关。
这段日子,祝家与刘家走得愈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