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舟也看向祝老夫人,猜想她接下来该问问祝圆的情况了。若是问了,前边的话题就能拐过去了,届时他就能跟圆圆说,那不过是随口——
祝老夫人却催促了句:“怎地不往下说?接下来可是找到什么挣钱的路子?”
祝庭舟心里登时不舒服极了。他妹妹也是祖母看着长大的,怎么病重险些过不下去,她也不问问呢?
张静姝搭在腿上的手动了动,面上保持笑容,道:“那会儿还不曾,后来觉着不行了,就将我那些嫁妆银子翻出来,做了点小生意了。”她叹了口气,“挣了些许,日子才算是好过些了。”
祝老夫人滞了滞,干笑:“何至于此……”
王玉欣的笑容也有几分僵硬。
张静姝恍若未见,接着又道:“嫁妆挣来的这些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回头我腾点嫁妆出来,再在京城里开家铺子,大钱挣不了,挣点小钱给圆圆几个添妆也是好的。”
连着重复了两遍“嫁妆”,还特地加重音。
祝老夫人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咱家是诗书人家,怎能天天琢磨这些铜臭事呢。”
张静姝笑笑不说话了。
这话题便算过去了。
既然提及给祝圆几个添妆,祝老夫人回忆了下:“我记得圆儿今年也十四了吧?怎的还没说人家呢?”
听到谈及自己亲事,祝圆微微低头装腼腆。
张静姝笑笑:“这不等着回京后再相看嘛。”
“胡闹。”祝老夫人板起脸,“难不成就这样拖着?若不是老二调任,哪个知道要在芜县呆几年?”
张静姝解释:“不拘哪儿,今年都得开始了,若是留任,我们也看好了几家,慢慢相看也来得及。”
祝老夫人看了眼祝圆,叹道:“幸好回来了,圆儿这姿色,嫁去那些穷地方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