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奇曾经说过的话不期然跃上心头。
谢峥目光一凝,忙将资料翻到祝圆那页,上面仅有寥寥几句:芜县县令祝修齐之女,嫡出,承嘉九年生,体弱多病。
承嘉九年,今年也不过十岁。
谢峥拧眉思索。
字形拙劣彷如初学,会被爹爹罚抄书,哥哥祝庭舟考童生试且中了秀才……
倘若兄妹感情极佳,妹妹跟着哥哥一块儿写经论,他看到的经解文章,以及祝庭舟手里的笔墨,便都有了解释。
倘若那祝家丫头便是佩奇……
这个年纪,会有这般见地吗?
谢峥自诩做不到。他身为皇子,受到的教育指点,放眼天下无人可及。
可这丫头……
对面的祝圆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亲哥卖了,也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写过的话,她见狗蛋不说话,玩得更嗨了。
【……也罢,我与你就好比那云泥之别,你高高在上、为国为民,我身居闺中,任人磋磨——】
谢峥回神,冷笑了声,顺着她的话接了句:【祝家主母待你不好?】
祝圆一滞。惨,可不能害了自家娘亲的风评。她连忙补救:【主母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那你缘何抱怨】
祝圆哑口。想了想,她道:【我与你相识多月,你突然对我如此冷淡,我以为你要嫌我出身低微……呜呜呜,我身为妇道人家,又只是一名姨娘,难得能找到知心人聊聊天……狗蛋你千万不要厌了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