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年岁便有如此才识,上辈子不至于默默无闻。
谢峥仔细回忆了朝廷里的祝姓官员,除了几年后礼部有位礼部郎中姓祝,似乎再没其他值得关注的,更别说祝庭舟此人……
谢峥沉思。那名礼部郎中叫甚来着?祝……祝修远还是修达?记不清楚了。
而祝庭舟之父,芜县县令,叫祝修齐。
祝庭舟也说了,他们在爷爷那辈便已搬迁至京城定居,那位将来会升任郎中的祝某某,必定是他们家。
而祝修齐名不见传,是一直外派?
祝庭舟也未曾听说,是科举之路不顺畅?
那这回童生试岂不是……
“主子。”安瑞轻声唤了句,仿佛生怕吓着他一般。
谢峥回神:“如何?”
“已经妥了。”安瑞双手捧着数张薄纸递过来,低声禀报道,“宅子现在已经在您的名下了,这里是契纸,还有匠人将几处宅子绘制在一起的布局图,您过目。”
“你看过没问题便可以了。”谢峥示意他放桌上,问,“他们只要银子?没有其余要求?”
买卖买卖,你情我愿才叫买卖,强买强卖那就不美了。在时机未成熟的当下,他就是一名风光霁月的好少年。
安瑞撇嘴:“他们敢?”
谢峥不轻不重扫他一眼:“有还是没有?”
安瑞一激灵,忙道:“没有,真没有了了。这些院子既不当街,又小又破旧,咱们给的价,足够他们去别的街区再买一套更好的了,他们拿到钱都乐得找不着北了,哪儿还有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