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又顿时松口气,继而又提起一颗心:“好端端的,你出京做什么?我怎么没听说?”
“这儿毕竟远离京城,消息滞后些也是正常。”谢峥神色温和,“我是奉父皇之命,跟着工部前往潞州修筑堤坝。”
“潞州?修堤坝?!”秦又又吓了一跳了,“你怎么摊上这事儿了?”
谢峥正欲答话,陪在边上候着的辛夫人笑着插了句嘴:“要不咱们进屋说话吧,站大太阳下,不嫌热得慌嘛~”
“哎哟瞧我!”秦又一拍额头,“急过头了,走走走,咱进屋里聊。”忙不迭引着谢峥往里走。
依序落座,下人奉上茶水。
秦又一口气灌了两杯温茶,完了拽住衣领给自己扇风,边扇边问他:“好端端的,你怎么摊上潞州那事儿了?潞州那地儿隔三差五就要缺个堤,你要是没撞上还好说,要是出了事,你怎么担得起?给二舅说说,是不是哪个不要脸的给你使绊子了?”
越说越激动。
谢峥好整以暇地端着茶盏品茶,见他说完话,才放下茶盏,道:“二舅放心,没人给我使绊子,这是我给父皇求来的活儿。”
“你自己求的?!”秦又惊了,“你是不是傻了——嗷!”站在他身后的辛夫人暗中给了他一下。
谢峥垂眸装作看不见,心里暗忖。原来二舅这么早就开始惧内了吗?
另一边,辛夫人瞪了秦又一眼,笑着朝谢峥道:“你二舅说话没个遮拦,您可别放在心上。”
谢峥朝她点头:“二舅娘放心,舅舅性格我省得。”
秦又撇了撇嘴。
谢峥转回来朝他解释:“我前些日子跟工部的人研究出一种可用来修筑堤坝的坚固之物,名唤水泥……”他三言两语将水泥介绍了一遍,然后道,“前些日子潞州暴雨,洪水上涨,那水泥堤坝却从始至终坚如磐石。如此,这趟我也算是没白来了。”
秦又惊疑不定:“真成了?”
谢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