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挠挠头,不敢吭声了。
这场暴雨一直持续了三天,直至第三天傍晚,雨势才渐渐转小。
夏日太阳下山晚,酉时刚过,雨终于停了。
漫过河堤的水将周边田地淹至过膝,但河堤由始至终没有缺。
到了戌时,田地间的水便慢慢退了。
不管如何,这第一关算是过了。
谢峥彻底松了口气,回到住处,快速梳洗一番,胡乱塞了碗面条倒头便睡。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谢峥是被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吵醒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听到安福惊喜地低呼了声“真的吗?”
“安福?”谢峥皱眉问了句。
“诶,主子!”安福忙不迭推门进来,“您醒啦?奴才伺候您起来。”
“刚才谁来了?”谢峥捏了捏眉心,让自己清醒些。
“回主子,是河堤那边来报讯了。”安福的嘴巴几乎咧到耳朵上,按捺不住激动地禀报,“河床水位下去了,咱们这水泥河堤成功啦!”
“哦?”谢峥随口应了句,“那真不错。”慢条斯理下了床,张开双手,“更衣。”
“是。”安福屁颠屁颠地拿来衣服,开始给他更衣,“主子,你昨儿还担心地吃不下呢,怎么今儿听了好消息一点也不激动啊?”
谢峥斜了他一眼:“昨夜里不就知道雨停水退吗?”有啥好激动的。
安福手里动作不停,脸上笑容丝毫不掩:“昨夜里只是田里水退了,如何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