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就是写字吗?闭着眼睛写就是了。看谁先撑不住!
祝圆将聊天的纸张揭起来,揉成团,暂且扔到一边,翻开《礼记》便开始抄。
只写了几行,祝圆就发现规律了——对面的墨字只会在页面中间浮现。
她只要当看不见,刷刷几笔就写过去了。
只是吧……浮现的苍劲墨字不疾不徐、风骨天成。落墨的歪歪扭扭、粗细不均。
对比格外明显。
祝圆越看越别扭,越写越心虚。
恰好夏至抱着个小火盆回来了,她忙扔下笔,抓起桌上纸团奔过去,将刚才的聊天记录毁尸灭迹——再来十遍《礼记》还好说,要是被人当成神经病抓起来,那她才是真的惨。
在夏至担忧的目光下烧完纸团,就差不多是饭点了。
祝圆索性洗了手,领着夏至溜溜达达回正院,还没进门呢,就听见她爹叨叨着跟她娘投诉。
“……哪学来的毛病,竟然会骂人了,你好好管管。”
“兴许是看了什么书学来的?她爱看书,偶尔看到些杂书有粗鄙之言,也是正常。”她娘张静姝如是道。
“那也不行,读书——”
祝圆赶紧钻进去,挨个行礼:“爹,娘,姨娘,”然后朝边上坐着的两位小朋友挥挥手,“妹妹,弟弟。”
他们一家人口算简单,祝修齐夫妇不说,姨娘是张静姝的陪嫁,叫银环,生性安静不惹事。生的女儿叫祝盈,今年才九岁。
张静姝自己有三个儿女,老大祝庭舟,今年十二岁,去了这边的新书院,每月回来两次。老二就是祝圆自己。老三是祝庭方,今年不过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