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宪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放下帘子,目光落到昏睡的汪畏之身上,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夹带了几分疑惑,“真是奇怪, 明明是你先惹的我不开心,怎么就是对你下不去狠手重重惩罚?”
似是被对方安静的容颜触动,温宪手指抚了抚对方白净的脖颈,温热 的肌肤下,是跳动的脉搏,哪里正有个清晰的红印,似乎很满意这红色斑点。
温宪心情大好的垂首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回府!”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起来,怀中人被颠的眉头微皱,温宪赶忙抱紧了些,睡梦中的汪畏之似乎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温暖,用脸颊在他胸膛处蹭 了蹭,安心的继续睡了过去。
这边铁器铺老板翻出了一套护具,递给侍卫,那侍卫翻了翻,“果然是好东西,难怪京城内不少世家都愿 意在你这儿定东西。”
那铁铺老板打着哈哈,巴不得赶紧将温府的瘟神送走。
侍卫拿了东西也不停留,将银钱放在柜台上,便赶着 回温府交差。
待人走了,铁铺老板才重重松了口气,他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小心的将大门掩了起来。
这个时辰就闭门的商铺着实 太少,但偏偏这铁器铺是个例外。
不多时,那紧闭的商铺开了一条缝,铁铺老板从屋内急匆匆走了出来。
他手上正拿了封信,只见 他快速走入一侧巷子内,蹲下身将一块些微松动的青砖抽了出来,随后把信封放进去,再将砖块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又左右看了 看,确定没有人后,这才回了铺子内。
只是街角的人群中,一个身影闪进巷子一侧,竟是已经离开的侍卫。
那侍卫走上前挨个敲了 敲砖面,在敲到其中一块时停了下来,伸手轻轻一抽,那砖块便被抽了出来,他将里面放着的信取出来翻看一番,只见上面将今日温谦与温 宪之间的争执尽数列入其中,除此外,还有之后温宪那荒唐的举动。
他看完又将信封折好放了回去,随后拿着护具快速回了温府。
书房中,温宪坐在桌案后,沈雁飞坐在一旁,侍卫看了一眼旁边的沈雁飞,抹去后来温宪与汪畏之的那一段,将今日信中之事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