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温宪明显看见汪畏之脸上血色在快速消退。
他虽神色不善,但碍于沈雁飞在场,生怕他误会自己 和汪畏之有些什么,几步上前声音十分温柔道:“走吧,有事到书房去说。”
沈雁飞没在多言,两人一前一后与汪畏之错身离开了这里 ,等两人一走,他才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到地上。
之前温宪性致很高,动作却是随性放荡,几番折腾下来,似乎让他受了伤,此刻后面正 热辣辣的痛。
当时做完他只想着离开,也并未清洗,先前有温宪抱着还未觉出什么,此刻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就感觉一些不清不楚的东 西正在往外淌着。
这不由让他身子一缩,一股耻辱感油然而生,特别是在面对着沈雁飞时,这种感觉越发清晰明显。
曾经他想要做 像沈雁飞那样的人,笔挺、正直,带点傲气,可以明目张胆的站在温宪身边。
时到今日,他虽然在温宪身边了,却同沈雁飞云泥之别, 再见他已是自惭形秽,他想他恐怕永远也成为不了那样的人了。
更何况他今日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温宪喜欢着沈雁飞,小心翼翼的守护 着那个人,那才是温宪的喜欢,不是装出来的,是情真意切发自内心的。
他在门口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起来,一步步慢慢挪回漆黑 的小院中。
这边温宪的书房内,明亮的烛光飘摇,将一室昏暗照亮。
那紫檀香木案桌上正摊着一个明黄帖子,沈雁飞走上前将它拿 起来看了片刻,“我以为今年设猎时间会同去年一样,没想到竟是提前了些。”
“许是因沈重回朝的原因。”
沈雁飞听见这个名字 手微顿,随后将那明黄帖子啪的一声合拢,“想来也是,自温王爷卸甲归田后,温帝对沈重多有依仗,为他提前一些设猎也未尝不可。”
温宪看看他,走上前,语气十分温柔,“这次有沈重在,你就别去了。”
温宪这么说也是为沈雁飞着想,以沈雁飞的脾性若他不在, 对上沈重必定要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