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珏脸上还带着惊讶,他几步上前将他扶正,“无需行 礼快起来,三皇弟,你怎么过来了。”
温宪退后一步,隔开温珏的手,“太子殿下,今日温宪来是有求于殿下。”
温珏眸光微暗, 看了看自己空荡的手心,修长的手指不由紧了紧,“那件事,你是不是还”
他话未说完,温宪皱眉打岔道:“殿下,温宪今 日来不为别的,而是想请殿下帮忙。”
太子的神情有些古怪,柔和的脸上揉杂着歉意和羞愧。
他知道温宪不想提那件事,叹了口气 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帮我求求父皇,饶汪畏之一命。”
“可在大殿之上,父皇已当着众人说过,会免了他的死罪。”
“父皇固然允诺过,可那是对魏家独子的允诺,汪畏之身份有异,恐怕有心之人会拿此事做文章。”,他说完看了看温珏,对方柔和的眉 眼间满是为难。
他知道温珏在担心什么,他本身已经与汪畏之有不清不楚的牵扯,此时本应该避嫌,若在为他求到温帝面前,那就当真 说不清楚了。
温宪心中冷笑,什么大仁大义,你看,一但当涉及自身利益时,就连向来宽和仁善的太子殿下都犹豫不决起来。
温宪 深知人心,也深知温珏对他的歉疚源自为何,他神色变了变,眼眸低垂,一副神伤模样,“太子殿下应该也知道这些年来我在宫中步履维艰 ,除了雁飞外再无一亲近之人,汪畏之虽身份有异,但他待我实是真心,我不愿见他送死。”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难道殿下也要如 当年那般见死不救,视若无睹吗?”
这话一落,温珏面上血色尽数退了下去,那是温宪刚入宫时的事,他还记得当时温宪就像一头小狼 崽子,对着谁都敢呲牙,以至于父皇格外不喜欢他。
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让两个人的性子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那段时间他每晚 都悔不当初,可到第二日看着气息奄奄的温宪,又害怕的手足无措。
这些年来,这件事已然成了心中的结,他后来也曾想要补偿,可温 宪却逐渐变得梳离冷漠了,两人有时候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