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焕,你快点,我的大马要甩开你了。”那个拿大顶的男孩也已经长大,二十一岁的他此时意气风发,常年练武的身体精壮且协调,在马上十分自如。
青陵城还是那个青陵城,变成了府治也没有什么大变化,董家镇还是那个董家镇,有了铜矿也没有什么大变化。
最大的变化可能就是校尉成了游击将军,将军府越修越大,县老爷变成了府令大人,冯府也有了不小的花园。
男人放慢了马速,等着小姑娘笨拙的拍马跟上来,小姑娘的胭脂马很是温顺,两个人欢声笑语的往城里走去。
城外的道路被来来回回的车轮压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这许多沟互相交错着,来来回回的车轮还是不断的碾过,压出新的沟,也碾断旧的沟。车轱辘发出咕隆隆的声音,仿佛是种呻吟。一颤一颤的走远。
赶车的人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一颤一颤的走远。
雪地中这一条从青陵城通往董家镇的路十分显眼,天地一片苍茫,唯有这一条路再大的雪也盖不住,永远都是黑乎乎的泛些青色。
青陵城里的街,都是石块拼成的路,被行人马匹还有车辆磨得光光的。这一对男女的马走在街上,发出咯噔咯噔的马蹄声,与整条街十分忙碌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张婶,狗子哪里去了,好久不见他出来玩耍了。”小姑娘和街上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妇打了个招呼,声音糯糯的,很招人喜欢。
“啊,狗子,狗子他下矿了,后天才能回来。”张婶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句,就推着独轮车颤颤巍巍的走了,脚步很轻,车轱辘声很响。
“祥哥,狗子也下矿了啊,等你走了谁陪我玩啊。”
“回头我找爹爹说说,让狗子他们回来,咱们赶紧去你家洗洗吧。”小伙子骑了一上午的马,身上都是汗,很不舒服。
“可是爹爹让去他那里找他,说是有事呢。”
“没关系,就去你屋里稍微擦一擦。”
两人回了冯府,直接从后门进了内宅,就着小姑娘闺房里的铜盆擦拭着身上。
少年人火力旺,即便是大冷的雪天,褪了外衣以后还是不免汗津津的。
小伙子进了屋子也不管铜盆里的水很凉,直接就连里面的内衣都脱了,赤着精壮的上身,拿起小姑娘白生生的毛巾湿了水就开始擦拭身上。
小姑娘反倒停下了解中衣的动作,怯生生的站在一旁,俩人不用靠近都能闻到空气中一股又臭又香的味道。他的味道有些醇厚有些重,她的味道也不比他轻,但是香喷喷的。
小姑娘已经十四岁了,马上就要到十五岁,也已经略微了解一些人事,此时俩人孤男寡女的在自己的闺房,还衣衫不整,让小姑娘脸上火烧烧的,比刚才在城外骑马时还要红润。
“焕焕,快点啊,过来擦一擦,要不等会到了你爹那里,又要说咱们贪玩了。”小伙子倒是丝毫不当回事,手下不停的擦拭着身上。
小姑娘看着小伙子的上身,毛巾沾了水拂过结实的肌肉,水滴顺着肌肉间的沟壑流淌下去,略微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小伙子又催促了一下,才似是恍然,说了一句我不看你,就拿起衣物到了外屋,还掩上了门。
小姑娘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边宽着中衣,便走到铜盆边,看着铜盆中仍在荡漾的水纹,还有搭在铜盆边的毛巾,脸上又蓦的升起一片红晕。
就在小伙子在外屋穿着内衣,突然听到里面小姑娘的惊叫声,还有铜盆打翻的声音,赶紧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