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在过去一年里无比的想要跻身头甲,以保护自己、皇子公主还有自己的父母,所以才会贪功冒进,功行逆施,伤了经脉。
正是前段时间,赵英圻收到越国皇帝与皇子在清洗朝中大臣消息的那次,丁奉也在清洗之列,丁奉因为练武生机外泄,导致容貌变得特别老,侥幸逃过一劫,但是丁奉父母连带妻儿,全府上下整整六十口人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丁奉说道这里,眼里豆大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摔在酒中,被丁奉一口喝下。
赵英圻在一边听着,心里也好大不是个味。不过在共情与悲伤之余,赵英圻不禁想到了一些问题。
“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越国此时正处在水深火热民不聊生之中吗?”赵英圻看着丁奉问了一句。
“民不聊生倒还不至于,越国国土一半是高原山地,一半是平原,一年下来基本上可以说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但是水深火热是绝对有的。”丁奉接过虎娃递给他的帕子擦了擦眼泪,抚着虎娃的脑袋继续说:“而且旁人总说南方最强的国家是东吴,其实应该是西南越国,因为吴国水军虽然很强,但是澜江却是从越国境内发源,途径国都陵州然后从吴国入海,吴国的水军逆流而上对越国的威胁其实很小的。”
“越国伪帝高军父子害的丁兄家破人亡,走火入魔,丁兄一定十分恨他们,十分想要报仇吧。”赵英圻也将自己杯中酒喝尽,看着丁奉的三角眼沉声问道。
“赵老弟有何话就直说吧,在下虽然只是一介武夫,却也知道赵老弟在春内道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周旋与周朔两国之间的,不然我也不会随赵姑娘来见赵老弟。”丁奉也收拾好心情,同时也十分想从赵英圻口中听到一些想听到的东西。
“既如此,小弟就和丁兄好好合计一下老兄的复仇大计。”赵英圻拿起赵彤又给满上的酒杯,举着递到丁奉面前。
丁奉眼睛转动,略微思索,衡量一番之后也拿起了酒杯和赵英圻碰了一下,一口喝干。
可惜丁奉也是刚学会喝酒,很快就被呛的脸红脖子粗。
这真是:
憨儿非憨因病起,
傻人够傻有福气。
凶兽呼啸山林里,
官军保民刀兵举。
搏虎杀豹老将至,
皇叔篡位举反旗。
先生欲成宏图业,
把酒言说复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