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后又拿着茶杯在鼻端移了移,似在细嗅茶香。
其实宋穆楠这段时间没有往月琴这里跑,什么原因他自己是清楚的。只是……这种事他觉得好像没什么必要和月琴说。
他喜欢月琴吗?喜欢。
但要说什么时候最喜欢……大概是年轻的时候,自己和秦年雅还是未婚夫妻。他将月琴才带到上海的时候。
那个时候宋穆楠记得,白顺成对月琴也很有好感。
反观月琴,倒是表现得似乎和谁都关系挺好。
那时候,是宋穆楠最喜欢月琴的时候。
再后来月琴终于成为自己的姨太太,宋穆楠也一直宠着她,直到现在也算是有求必应。
但……月琴就像是宋穆楠亲手精心侍弄的花儿。娇娇弱弱的需要自己更多的呵护和照顾,得时刻关注着才能让这花儿长得更好更娇艳。
可秦年雅却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宋穆楠说不好。因为他从来没将秦年雅当做什么花儿啊草啊之类的看待。
好像从自己知道“秦年雅”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妻,未来的宋太太。
就是……打骨子里便知道她是“自己人”。甚至是一只忽略的自己人。
所以直到最近,宋穆楠才豁然发现秦年雅和自己有那么多相似的爱好,她原来知道那么多的东西,甚至和她说话哪怕只是半句,两人也会互相接下句。
那种开心和月琴的殷勤小意不同,那是一种……灵魂的愉悦。
怎么以前自己就没有发现这些呢?
宋穆楠看着茶杯里的碧色茶汤,微微失神。直到月琴连唤他几声,这才略惊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