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这么直勾勾看着她，还能隐约间看到他的眼圈都红了，这是能看到了？还是看不到？

她这么想着，就凑到了费南城的面前。

伸出了手，在他面前动了动。

费南城的眼睛没动，一直死死盯着那张，日思夜念的脸。

小乌……是他的小乌！

他眼珠子不动，沈于归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处，然后对着他挤眉弄眼，还吐了吐舌头，旋即撇了撇嘴：“费先生，商量个事儿呗，你别睡醒了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别人，会让我误会……你眼睛好了的！”

依旧是俏皮的话，但嗓音却是刻意压低的。

费南城眼圈又有点红……

他怎么就这么蠢……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小乌来？

他动了动，两只手撑住了床，坐了起来。

沈于归见他坐了起来，还在盯着自己看着，那双眼睛就一直没有眨过，愈发确定这人眼睛还没好。

她就叹了口气。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视线在费南城身上划了一下，然后询问道：“费先生，你还要去方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