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琯目不转睛盯着玉琴上镌刻的栩栩如生的灼灼桃夭,不自禁伸出小手碰了一碰。
隔了半晌,司琯轻声问道:“他什么时候找你定制的?”
江怀月回想了一下,“大概就在他把琅珥的药给我后没多久吧。”
司琯手指拨弄琴弦,想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江怀月看着司琯漫不经心走神的模样,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对她说:“其实温昀津这个疯子吧,这两年其实收敛很多了。”
司琯微微绷紧指尖,抬起了头,看她。
江怀月耸肩,接着说:“我刚来上都找他那会,我觉得他病得比我还严重。”
江怀月把手里的茶盏把转一边,又放回案几边缘,睇了一眼旁边的玉琴,轻轻笑了笑说:“司琯你能想象得到吗?一个活人白日里装得人模人样的,大半夜却在给自己放血,就因为流血能让他感受到正在活着的快感。”
司琯眼珠子动得缓慢,“你为什么知道?”
“因为我看过你哥那一面。”
江怀月直视着她,往下道:“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如此。我曾经开玩笑问他,活得这么无趣又痛苦,何不死了算了,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