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来细微的动响,像是桌沿放下了什么东西。
隔了好一会,里边总算传来司琯的声音,司琯很小声叫了“皇祖母”,却仍然没有要出来开门的意思。
太后静了静,遣散了一旁的底下人,重新面向这扇门,直截了当问道:“琯琯,非得是他吗?”
此时司琯坐在桌前,嘴唇很干很白,但她在听到太后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却生出了一抹光亮。
她知道目的快要达成了,却仍谨慎地压了压唇,缄默了小半晌,然后故作自暴自弃似的语气,低声沙哑道:“皇祖母……您别管我了。”
门外。
太后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尔后转身走人。
坐上鸾车回宫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冷恻恻道了一句,“这个温昀津,手段倒是不小。”
说着又让安嬷嬷将笔砚取出来。
安嬷嬷候在一旁,遂意从一旁的案几格子取出笔墨,谨慎询问:“太后娘娘要妥协吗?”
太后一边提笔书写,一边嗤道:“哀家只是见不得那孩子再受委屈。”
翌日,浔岭。
温昀津这几日一直随着当地知府在浔岭各地巡察,收到来自重华上都的来信那会,正是晌午。
赵长霖在院长大人用午膳时,将这封密函交给了他,“大人,是太后娘娘交代送到您手上的一封密函。”
温昀津将其打开,低下眼睛看了一遍。
信上只有短短两句话。
-院长大人开个条件吧。
-要怎样才肯回到司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