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逼仄的暗道里,只余温昀津从石阶缓缓下去的脚步声,轻而平稳。
下了石阶,打开另一道石门,来到了温昀津精心布置了两年的密室。
温昀津终于点亮灯盏,倚在奢华繁缛的坐榻边上,静静地打量摆放在对面壁龛上的画。
全是他亲笔画下的,他所看到过的各种形态下的司琯画像。
他打开了一坛桃花酿,一边不紧不慢地饮酒,一边打量墙上的每一副画。
喝了快半坛酒下去,温昀津淡然的眼神总算有些微醺,他视线懒洋洋垂落在一旁的紫檀柜上,随手将其打开了。
紧跟着,各式各样的工具物品落入了温昀津眼里。
里边所摆的,全都是一些折辱人的玩意儿。
或长或短的鞭子,戒尺,量身定做过的锁,以及一些见不得台面的饰品等物……
每一样东西都被镌刻下专属的两个字——司琯。
放在这里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是为司琯准备的。
温昀津随手挑选了一截短鞭,轻轻把弄了几下,拍了拍掌心。
听着鞭子的轻响,温昀津终于漫不经心闭上眼睛。
·
翌日,雨终于停了。
但上都城的天仍然乌云蔽日,仿佛还有一场大雨将至。
司琯听了覃嬷嬷的,把自己裹得厚厚的才去了太学府。
她昨日请了假,一到了班院里,就跟瓦朵借了文卷过来抄写。
瓦朵转身过来看着她写了一会,忍不住压低声音告诉她:“昨天温院长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