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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温昀津没带什么情绪的声音把司琯从冗长的回忆中拉回来,发怔间,温昀津已经抽回了手指,重新坐回去,并用帕子慢慢擦拭干净指尖上的痕迹。
司琯看了看他指腹上那一口牙印,忽然忍不住抬起头,鬼迷心窍似的开了口:“哥,我都知道了。”
温昀津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眯了一下眼睛,再次朝她看过来,“知道什么?”
“关于哥哥跟昭画公主假订婚的事情。”司琯本身就没什么道德心,加上晟昭画这个当事人都能为了一幅画把这个秘密卖给她了,她自然也不会为她保守什么秘密。
温昀津把手里的方帕折叠完整放回案几上,似乎对司琯的话并不讶异,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问:“所以?”
这时,出发之际的马车停了下来,是赵长霖来到马车底下向里面的人禀报:“大人,陛下让大内侍卫送了一封密函过来。”
温昀津没说什么,推开车窗将赵长霖递进来的密函接过来,又阖上了窗。
拆开密函潦草地扫了一遍,随手合上了密函,抬起眸,见坐在对面的司琯仍然一眨不眨望着自己,他觉得有些好笑,脸上挂起一抹很浅的笑,问道:“琯琯刚刚想说什么?”
司琯的注意力并不在密函上,她这个角度也看不到密函内容,唯一能感觉得到的,是温昀津并不想跟自己谈论“假订婚”这个话题,遂很识趣的把刚刚想说的话咽回了喉咙,撇了撇小嘴,说“没什么”。
“琯琯,”温昀津似乎仍然无奈,连眼神都透着几分嘲意,“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不管是真是假,订婚这件事是事实,别再胡来了。”
司琯盯着他看了看,面无表情说:“哦,那还请我吃饭吗?”
温昀津语气如常:“我一会还要进宫一趟,你实在饿的话,我让赵长霖送你到附近的客栈。”
“那不用了,”司琯把抱在怀里的小暖炉还给他,拿起背包说,“走了哥。”
司琯说完,不等温昀津回应,径自下了马车,强撑着脚踝上的肿痛,挺直肩背离开。
赵长霖站在马车外,欲言又止,到底没忍住低声问道:“大人,需要属下护送郡主回去吗?”
此时温昀津的神色又冷又沉,不久前压制住的戾气在脸上尽显无遗,丝毫没有方才面对司琯时的耐心,他把手里的密函慢慢撕掉,淡淡地“嗯”了一声说,“别让她发现。”
交代完,温昀津这才让车夫掉了头,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司琯回到寑所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瓦朵正伏在案台上抓耳挠腮写家书,看到她回来,吓了一跳:“司琯,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嘛?”
“哦,办完事就又回来了,”司琯回到自己榻边坐下,揉着小脚缓了一会才抬头问:“瓦朵,你还有吃的吗?”
瓦朵说“等着”,放下笔就去给她拿了几包零嘴过来。
司琯啃了一会小果子,揉了揉红通通的鼻尖说:“瓦朵,下次我一定陪你多玩半个时辰的雪。”
瓦朵听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行!我听太傅说过些天估摸着还有一场大雪,到时我们到太学府外玩雪去!”
两天后,司琯趁着休沐的时间回了一趟商行,工人们正在改建,司琯大致逛了一圈,很是满意筑师的修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