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温昀津放下了手,说:“不了,宫里还有事。”
司琯就乖乖让开了路,放他走。
在进宫的路上,温昀津大致看了看刚刚赵长霖带过来的几份文书,余光瞥了一下坐榻边沿,若有所思地往上看了看挂在车帘上的一条被他扯断了的系线。
昨日被他扯下来的那一枚风铃不见了。
温昀津微微挑眉,尔后又把司琯拿给他的衣袋拿过来,翻开检查一遍,不出意外的,少了一件长衫。
温昀津手指似有若无地勾着衣袋一角,墨黑深邃的眼眸涌着几分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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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两日,太后回宫的消息在上都传开了,郡主府这边递了请安的折子后,隔天太后那边就派了人过来接司琯进宫了。
司琯是自己进宫的,按照规矩,进宫以后她要先到政和殿那边和皇帝请个安,才可以去慈宁宫。
只是偏不赶巧,她到政和殿的时候,皇帝正在殿里和大臣商议政事,司琯只好站在殿外台阶上候着。
大内总管蒋公公察言观色,知道司琯是太后娘娘护着的人,也不敢怠慢着,便进殿向皇帝陛下禀报了一番。
皇帝也没太放心上,看了眼手边的奏本道:“太后一直挂念着长阳小郡主,让小郡主先过去慈宁宫吧,之后再过来给朕请安也是一样的。”
蒋公公颔首称“喏”,出了殿门向小郡主复述了一遍陛下的话,按照陛下交代的,打算带小郡主去慈宁宫请安。
这时,恰恰碰上了有事进宫面圣的温院长,蒋公公脸色一下子变了。
两年前司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蒋公公还以为这兄妹俩早就彼此视如仇人,生怕小郡主会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跟温院长打起来,便只是远远地朝温院长点了头,刚要打算带小郡主绕路避开,结果这时候温院长目的阴确地走了过来,拦住了司琯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