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郡那么宠着他爱着他,把他护在手心里,让他没有机会去为他做出牺牲,去表明决心。

他的爱便显得无比平凡了起来。

可是他又好喜欢他这样对待自己。

也想自己可以有能力这样去对待他,哄他宠他,爱他护他。

不再从精神上蹉磨他,时时刻刻都让他知道自己很爱他。

他们都不需要牺牲什么,只需要享受来自对方的爱,也给予对方自己最大的爱意,就足够了。

林郡垂眸看他,看他柔软的发顶,也看他因哭泣而略略抽动的,露在被子外面的那一截肩颈。

那层润白的皮肤上染了一层暧昧的痕迹,是他与他最亲密的象征。

他垂首吻在一朵艳色的吻痕上,然后循迹而上,咬住他温软的耳垂,极轻地叹息:“你怎么这么笨?”

“你才笨。”傅久九还在打着哭嗝,气息也略有不稳,却仍在不服气地辩驳。

他的声音闷闷地,强忍着眼泪,是很认真地在说话:“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说了,是你不信。”林郡的心疼被好笑冲淡了些,有些无奈地蹭了蹭他的发顶,又轻声安抚他:“不哭了。”

说完之后便拉开一点距离看他,片刻后又低头亲吻他的发顶,重复道:“不哭了。”

又说:“你说得都对,是我错了。”

傅久九便有些想笑了,他搂紧他的腰,在他怀里慢慢安静下来。

十七岁之后,他几乎没再哭过,这会儿挂着泪珠便有点不好意思,不想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