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郡轻轻地扯起一个笑,苦涩而讽意十足。
傅久九?
究竟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他?
他像雕像一样坐在那里想了许久,一方面失落的厉害,一方面又为傅久九找着理由。
心里起起伏伏,可总也去不了那抹冷意。
许久之后他站起身来,进了浴室,放热水前,他将温度调高了些。
滚烫的水流砸在皮肤上,烫的他皮肤隐隐作痛。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微微抬头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张开眼睛。
轻微的痛意与热麻交错咬啮着他的皮肤,睫毛上的水珠如落雨一般。
这种极轻微的自虐感,缓解了他内心的焦虑,驱赶了他心底的寒意。
对着镜子擦拭头发的时候,他已经轻松了许多。
凭心而论,相比最初的时刻,他与傅久九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
像过去许多次一样,他想劝自己不要不知足。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成功。
傅久九让他给他些时间,他便真的乖乖的,认真的给他时间。
可是傅久九追他的时候也没有给过他时间啊?
他狂风暴雨软硬兼施地将他的心湖彻底打乱,将他的心脏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