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郡的半边脸被贺彩衣那一下打的微微肿了起来。

他一边听着傅久九的话,一边抬眸看他,唇却慢慢抿紧了,配上那点指痕,看起来极可怜,

“对不起,”傅久九的手指紧了紧。

他的手还被林郡牵着,手指略一收紧,便像是反握了回去般:“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根本就没考虑过和我一起过年,”林郡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你不是没想那么多,你是根本就没想到我,是吧?”

傅久九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林郡轻轻地叹了口气,捏着他细白的手指摩挲了两下,放开了。

因为今天要去贺彩衣那里,傅久九特意戴了婚戒。

两枚戒圈儿色彩款式都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一对儿。

林郡看了片刻,强打起精神说:“等会儿我再让司机送你回去,老胡和我妈一样很狡猾,我怕他没走远,在别的地方盯着梢儿。”

“谢谢学长。”傅久九说。

“你别跟我这么客气,才是对我最好的感谢。”林郡笑了笑。

他伸手去摸烟盒,傅久九按住了他的手:“先别抽,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佣人取了冰包进来,傅久九半跪在沙发上,伏着身为他冰敷那半侧脸颊。

林郡浓密的睫毛掀起来,可以极近地看到傅久九认真而专注的眼神。

傅久九很少回应他的感情,可仔细看,却能看到他眼底那一缕隐不住的心疼。

似乎心灵感应般,傅久九轻声问他:“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