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去世多年,他难过是难过,思念是思念,但接受也是真的接受了。

“你连过世的人也想瞒住啊?”他说:“过世的人应该都知道的,就算骗也骗不住。”

他说着话,林郡的手机响了,等他说完,林郡才接起来。

他对着话筒说了几句,很含糊,但应该和吴秋然那件事有关系。

“虽然我知道是吴秋然做的,”等他挂了电话,傅久九说:“可是学长,你真有证据吗?”

林郡沉默了片刻,似乎并不太想承认那个在网上跟人互撕,十分幼稚的id就是他本人。

但那是傅久九的事情,他不能不用心。

“没有。”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慢慢道:“不过你放心,吴秋然一定会道歉。”

“你这是在赌。”傅久九难免有些忧虑:“其实我……真的不希望你这样去冒险。”

“我这人从来不赌,”林郡深深地看他,因为他对他的那一点担忧而心头滚烫。

他将他的额发往风帽里抿了抿,让他安心:“除非我有必胜的把握。”

傅久九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林郡便将身体压低了一点,声音也放轻了些,问:“你信我吗?”

过了好一会儿,傅久九点头,他直视着他,斩钉截铁地:“嗯。”

雪花变大了,轻飘飘地四处飘洒,上山的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林郡的笑容在漫天雪花中一点点绽开,笑涡极深,好像没有一点点烦恼般。

傅久九忍不住有点好奇,也有点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