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第三次,就是他与林郡离婚那一天。

他没经历过婚姻,但他知道,婚姻这东西太过脆弱。

他父母经营不好婚姻,他也一样没有自信。

其实谁提的都没关系,失败了就是失败了。

他没对此进行辩驳。

反而把离婚协议拿到了手里,认真说:“学长,婚姻在我这里不是儿戏,是很郑重的东西。”

林郡看着他,一双乌黑的眸子里露出些嘲讽又悲凉的笑意来,感觉老天真是对他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

他那么希望他正视爱重视婚姻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过,只轻飘飘地把婚姻当做武器,拿来扎他的心。

可现在他却对他说,婚姻对他而言不是儿戏,是极郑重的东西。

林郡苦涩地笑了笑:“真是难得。”

那笑容太苦了,那两个时时盛着阳光的笑涡,此刻都仿佛盛满了苦酒,酸涩的要命。

傅久九有些难受地偏了偏头:“是的,极郑重。”

他认真对他说:“就算你没签字,就算没办手续,可是一旦有人提了那两个字,那么在我心里,这段感情就完了。”

林郡的眼睛红了。

谈恋爱六年,傅久九跟他说分手没有一千次也要有五百次。

结婚两年,傅久九跟他提离婚没有两百次也有一百次。

那次明明也是傅久九先提的,八年多,他就说过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