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死了,还是身首异处的那种……
别说是百姓,饶是衙役也跟着变了脸色,公门办差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杀人这么利索的,一刀两断,比菜市口的刽子手还要干净利落。
不仅如此,整个小酒馆压根寻不着半点可疑的痕迹,除了血迹还是血迹,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伏在后院位置,除了他们自己的脚印,再无其他痕迹。
太干净,反而可疑。
但……可疑归可疑,什么痕迹都没有,如何查证?
祁越站在那里,瞧着百里长安转身离开的背影,目色幽邃而沉冷,待回过神来,瞧了一眼小酒馆的门口,不由的紧了紧袖中手。
拐个弯,行至巷中。
“公子,冥渊的人出现了。”有黑影立在其后。
祁越负手而立,目色平静,“我知道。”
“小酒馆那边,是长公主下的手。”黑影继续说。
祁越还是那句话,“我知道。”
“公子不担心吗?”黑影有些犹豫,“冥渊和春风阁那边,死盯着长公主不放,瞧着小酒馆的动静,必定能察觉这是长公主的手笔,若是……”
祁越幽幽侧过脸,“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是!”
冷眸无温,祁越瞧着巷子口,脑子里是方才小酒馆门口的动静,“办好自己的差事,再敢多嘴饶舌,知道后果!”
“是!”
人走后,祁越仍是站在原地,指腹摩挲着指骨,面上依旧沉冷无温。
约莫过了半晌,有人立在身后,躬身揖礼。
“钦差大人,久违了。”
眉睫微扬,祁越温吞的转过身,“客气!”
…………
白日里,百姓都在议论着,关于小酒馆的灭门惨案,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事。
纪鸣德不放心,夜里的时候仍是去了梨园。
因着还没得到消息和回复,离秋心未敢把他赶出去,虽然有些扭捏,但没有拒绝,便算是一种默许。
夜幕沉沉。
紫岚自窗外窜入,风尘仆仆。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