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往后退了一步,“是事实如此,沈大人心中知晓,又何必……”
“行了!”沈唯卿叹口气,“你若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但我只能告诉你,打小的情义不是说丢就能丢的。”
祁越不为所动,一如既往的沉默。
瞧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沈唯卿扶额,“进屋说话。”
站在这回廊里,到底不是个事。
可他进了门,祁越仍是站在外头。
“进来!”沈唯卿蹙眉。
祁越在外头行礼,“沈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奴才身份卑微,不便进去,且时辰不早了,奴才还得尽快赶回长公主身边伺候。”
“伺候?”沈唯卿站在门内,瞧着立在门外的祁越,“你还好意思说伺候,她如今伤着腿,难道不是你伺候不周的缘故吗?”
祁越的眉眼挑了一下,算是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兴师问罪。
“长公主受伤,奴才罪该万死。”祁越俯首,“只是,这件事说来复杂,不似沈大人所见这般,具体之事,沈大人还是问长公主为好,奴才不便议论主子。”
说着,他转身就走。
“她伤到了腿,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沈唯卿冷声厉喝,“祁越,她对你这么好,你就真的不想说点什么?”
祁越顿住脚步,徐徐转过身来,侧脸看着他,“依着沈大人的意思,奴才应该痛哭流涕?”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唯卿别开头。
祁越冷笑,“当年忠勇侯府是怎么没了的,需要奴才提醒沈大人吗?奴才就是奴才,做好奴才的本分便是,至于其他……”
“祁越。”沈唯卿顿了顿,“用你的心去看,她对你从未变过,别伤害她。”
祁越没吭声。
“如果你真的如此决绝,就不要、不要再……”沈唯卿犹豫着,仿佛难以启齿,喉间微微滚动,扭头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