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御体是犯忌讳的大罪。”
“阁下不肯言,我便已经知道了答案,我并非是深居简出的那种女子,圣主的所有政令我都看过。”
“曹姑娘对圣主”内侍楞看着车内的女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钦佩以及略带一些不理解,请阁下替我回转圣主,务必要保重御体,惠然原意入内,不过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曹家,而是为了,”曹舒窈转过头与其对视,凌然道:“天下女子。”
内侍低下头,浅笑道:“难怪官家会说您是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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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十二月初,太子妃仙逝才过去半年,朝廷官员便急着上奏替皇太子重新纳妃,册太子妃的诏书由门下省官员送至春明坊的曹家,皇太子妃一事便坐实,而后曹家就迎来了一大堆的故友登门道贺。
张氏将曹纪拉入内院的房中一顿臭骂,“你瞧瞧,这下可好,你不给她做主,上头便直接来了道圣旨,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这我怎么知道孝懿太子妃会突然就谁又知道那小报消息谁家的姑娘不报偏偏就盯着咱们家了。”
“我可是听说那皇太子都卧榻好几个月了。”
“东宫的消息说殿下没有事,只是因为皇太子妃离去而伤心过度,不过如今东宫势微,让惠然这个时候进入东宫”曹纪突然惊醒,“难道真人所说的天府星,是真的?”
“什么天府星,你可知道进了那座城意味着什么吗?”张氏说着说着便坐下抽泣,“从前太婆常将我抱在膝上数着天上的星辰,听着她与我说幼时在那座城里的事,那时候还是大宗朝,武宗也只是个庶出的齐王,你知道那座深宫里…”
曹纪随着妻子坐下,抬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我当然知道。”旋即起身。
张氏一把拉住他,“你要上哪儿去?”
“让陛下收回成命。”
听到丈夫的话张氏再次将他拉住,心里纵然一百个不愿也知道其中牵扯的厉害关系,“官家从来都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也是一位从来不会顺从大臣意愿的人,而这次却恰恰相反,这说明官家已经派人打听过了惠然,如今是官家多病猜疑之时,官人忘了前枢密院事方之彦与前尚书右仆射章厚的事了吗?官人以宰相之身去非但成不了事还会遭到斥责,这事只能由惠然自己去解。”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