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哥哥真的很羡慕你,什么都看得洒脱,作为女子。”
“洒不洒脱与我是不是女子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试图给别人强加定义,正如哥哥是哥哥,我是我,我们是兄们有相似之处,但我们也永远都只是自己,哥哥要是看开了,也会这般洒脱的。”
刘怀瑾长吐了一口气,“我永远都说不过你,但…哥哥有哥哥的理由。”
刘氏捂着嘴笑了笑,“二娘都知道的,爹爹在书斋,哥哥进去吧。”
刘怀瑾楞道:“不是说大人不愿见我么?”
“相公当然不会见员外,可是爹爹又怎么会不想见自己的儿子呢?”
刘怀瑾进书斋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房间里就传来父子争执的声音,紧接着破口大骂。
刘书柏指着刘怀瑾的鼻子,“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沉稳,我用得着事事都避开你?”
“爹爹自幼偏心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啪!——正气头上的人想也没想便一巴掌甩过去,“你就算是成为了牙行里的头,若是没有了命,你要了做什么?”
刘怀瑾摸着脸,“不管我做什么,你打心眼里就不喜欢。”瞪了父亲一眼后转身离去。
“站住!”刘书柏撑着桌子,“姜赋平在三司多年,他是皇后殿下的亲舅舅,你要是动了歪念,与之陪葬的便是我们整个刘家,天子对妻子的在乎不会因为器重而手下留情。”
刘怀瑾垂下手,站了一会儿后低头颤道:“大人。”
刘怀瑾侧过头,“您了解过您的儿子么?”旋即提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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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省送来的札子堆积在坤宁殿的案桌上,除了几个住持改革大臣所呈的奏疏及边防军务外,其余官员所呈都被放在一边置之不理。
殿外酷暑难耐,殿中省送来消暑的冰块,皇帝躺在床椅上渐渐睡着,拿着奏疏的手逐渐滑落垂在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