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是伤了他,他姊姊的死是自缢,与我又有何干系,我”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济北伯涨红着老脸,伸手死死按着儿子的脑袋,“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看着殿庭中央为平皇后之怒的济北伯不惜要砍亲儿子双手,令众人唏嘘不已,也有人在私下小声议论着,“隆德公家风严谨,其弟家应该也不差多才对。”
“近日我听到不少市井都在议论外戚,萧家宗族迁居开封的子弟就是比当年的崔氏也差不了多少,犯事的又何止这一家,只是他们刚好撞到了皇后殿下的枪口上而已,况且济北伯是最没有权势的一家了吧,无德无能,空有个开国伯的爵位。”
“好在咱们姜家只是殿下的母族,又远在金陵比不上手握兵权的萧氏,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真的?”
年轻人便顺着质疑人的视线一同望去,只见姜家席座最前的长房嫡子满脸阴沉,“当我没说,爹爹一向只爱画不参与政事,大伯父家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吧。”
几个内侍走上前按住济北伯身侧的少年,萧幼清回到座上,若无其事的端起一杯茶,“哦,对了。”
“忘了告诉诸位长辈,仁慈大度的是吾的母亲安国夫人。”
话还未落音,内侍就已经将宽凳抬到了殿庭中央,两个持杖的内侍站在凳子左右。
“爹爹,爹爹, 爹爹救我!”萧云致从几个内侍手里挣脱,前不久吴国长公主驸马被庭杖打成残废的事在京城闹了好一阵,至今街头还能听到一些议论,对于这个从小极为受宠未曾挨过一次打的纨绔子弟而言,早已吓得丢了魂。
人群里的一个小胖子站在母亲身侧仰着头,“哼,这就是欺负人的下场。”
“你这破孩子,那是你哥哥,瞎说什么。”妇人拿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儿子的头。
“他小时候天天欺负我,爹爹罚的却还是我,我养的猫都比他好,才不当他是哥哥呢。”
萧幼清端着茶盏抬眼看向济北伯,“子不教,父之过,但今日吾说了只谈家事,子犯错,父该不该罚?”
济北伯瘫软着身子抬起头看向被内侍按在宽凳上的儿子,旋即颤抖着站起从内侍手中接过木杖,“是罪臣没有教导好他,就不劳烦几位中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