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清转过头,“奎光跟在赵慈身旁十几年,官家幼时的处境还是你透露给我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不愿也不会让当年的事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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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元年除夕,禁中举行傩戏驱邪仪式。
皇城司禁军,及各部禁卫戴着面具身穿锦绣彩衣手执金枪龙旗,镇殿将军带着盔甲装扮成门神,教坊司安排人装扮成相貌丑恶身材肥胖的判官以及大胡子钟馗、钟小妹、土地爷灶君等等。
几个孩童见到丑恶的判官也不怕,盯着最前头身材魁梧做将军打扮的教坊使,眼里印着金光闪闪的盔甲。
教坊使带着一千多人的驱邪队伍突然停下,“小郡王,二姑娘,一会儿这里要放炮仗,下官怕伤着二位小主子。”
女孩儿裹着厚厚的衣裳走上前,摸了摸教坊使的盔甲,“这是金子做的吗?”
教坊使垂下手蹲下,“二姑娘,这是金镀铜甲,不是金子做的。”
远处走来一名紫圆领窄袖的武官,“熙儿。”
听着熟悉的声音女孩儿回过头,洋溢着笑脸跑上前,“爹爹。”
“殿帅。”
女孩儿走后宗仁上前,“冬日里寒风刺骨,”便自己袖子里的手炉拿出塞到教坊使怀中,“你们穿的都这样单薄定然很冷吧。”
教坊使突然酸涩的跪下,“每年都这样,下官已经习惯了,能让郡王挂念,这点儿风又算什么。”
“那你们快走吧,弄完了好早些回去。”
“是。”
是夜,士庶之家皆围炉团坐,促膝长谈有说有笑的守着年夜,至子时宫中燃放爆竹,天空一声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