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一场大婚,变得可真够快,奴家都快要不认识这是不是自家的主子了,不过…这深夜还跑到妓院里来,就不怕女主子从今往后不让您上床了么?”
楚王笑止,“你不知道她,她是一个温柔的人,她舍不得伤我,可我,”看向屏风的眼里当即柔和下,“又怎舍得伤她呢。”
楚王又摸了摸圆领袖子里藏着的衣缘,“我赌对了,也不会让她赌输!”
妈妈历经风霜,尤其在这种风月场所,见惯了多情与无情,而痴情的往往多为女子,见着主子眼里的坚定与那在乎的语气,便提醒道:“若是主子认定了,便早早的摊开才好,奴家是妇人知道妇人所思,藏着掖着,是不信任,最后若被女主子自己给发现了,即便她不怨,可心里总是免不了要难过的,因此真诚,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但现在局势还不稳定,我又要离开不知道多久,等事情定下后,我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的。”
楚王起身,一改之前的轻松,负手严肃的走上前,“中宫若立,不出三年,朝中必生巨变,本王希望这座院子,能够一直存在下去!”
“云舒一定谨慎小心,誓死守住主子的这片心血。”
受水壶里的立箭逐渐上升,至一刻整时时有人厮儿高声唤道:“亥时,七刻!”
楚王沉着的脸色瞬变,“七刻了!”旋即转身,“哎,本王该回去了,今日就饶你一回,不再与你计较这茶!”
见他少有的着急模样,妈妈笑道:“才至黄昏七刻,二更的鼓都未敲响呢!”
楚王只是迈着匆匆的步子摇头,“云姨只要记着本王说的话就行了。”
“是。”
没过多久后,后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随着咕噜咕噜的车轮声一直到昭庆坊。
巷子内有敲锣的更夫,“亥时正!”
刚入府便听到了更夫的两声铜锣响,楚王便加快了脚步,见亮着灯的屋子里没有人。
于是焦急的问道:“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