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外头遇上什么好东西,拿一些也就算了,或许还有别人等着它救命,”钟妙说完,自己先笑了,“我是不是说得太迟,本该早些教你的。”
顾昭摇摇头,仰头向隧道高处望去。
“师尊,那个在发光的是什么?”
他已是冠绝中州的正道魁首,问出这句话时却语气如孩童。
钟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将火炬向上举了举,从岩石缝隙中瞧见几枚紧紧挤在一块的琥珀色晶石。
“灵山矿晶,了不得,若是再过个千年,此处或许会生出新的灵脉,”钟妙抬手摘了一枚下来,那矿晶一入手就变为液体,“是锻剑的好东西,晚些时候我们拿去给你陆姨瞧瞧。”
他们都不去提那把被闲置百年的金丹期宝剑。
隧道越发狭窄,顾昭躬身跟在后头,有时鼻尖难免会碰到钟妙的发顶。
师尊闻起来还是多年前的样子,像是刚清洗晒干的衣袍上落了一树月桂,但将这花瓣抖落,又能嗅到其下不加掩盖的凛然刀锋。
为了避免将石壁上的碎星苔烤坏,钟妙将火炬熄灭,只靠着神识探路。
也许此时环境太黑又太狭窄,在这样蒙住眼的安静中,顾昭忽然生出一些勇气。
“我听分神说,您同魔君一样,与我们却不一样,请问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分神的原话自然比这难听许多,他叽叽呱呱地将本体痛骂一通,又冷笑道:【师尊原来从一开始就藏着秘密不让我们知道!只有你这个傻子还呆呆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