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有个老汉当即不乐意了。
“我看你才糊涂!山君庇护此地有数百年了,那时你祖宗还不知道在哪呢!”
官员指着他刚想开口,又有个老太附和道:“可不是!老身打小在这长大,自我爷爷那辈起,旁的地方总有邪祟闹事,这里却从来没有,正是山君庇护的我们!”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都说自己从未见过什么邪祟,可见山君庙是有用的。
那官员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一时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好!好!既然你们说山君庇护下邪祟不生,那近日为何又同本官说什么有妖怪扰民?”
这话就有些难接了。
村民自小听着山君的故事长大,视山君如父母一般亲近,猛然冒出个人来议论,自然是要硬着头皮护到底。
有个人小声道:“妖怪是妖怪,邪祟是邪祟,我瞧那妖怪也就是爱讲故事了些,既然山君不曾驱逐——可见未必有什么坏心思。”
旁人正绞尽脑汁不知怎么回,一听他这么说,纷纷附和,“是极!”“是极!”
真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官员气得冷笑三声:“好!好!既然你们这样说,那本官也不管了!你们且参拜去吧!”
他愤愤然甩袖就走,上马时还险些没踩住马镫摔了一跤,听见身后笑声,一抽缰绳离开此地。
钟妙看得有趣。
“有意思,这官员竟不是容城人吗?看着像从外地调来的,怎么连个仆从也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