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说得不错,正道魁首确实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活计。
大抵世道安稳了,正道又忘了百年前的痛,开始琢磨着要给自己捞点好处。
在座诸位都是人精,大伙儿都能从这魔修的异常躁动中察觉某种潜在的危险。
如今才休养生息百年,个个都舍不得自家精锐,这个推诿说路不熟,那个推诿说祖师闭关,尤其属周旭这人叫得大声。
修真之人又不像凡人还需要饮食休息,倘若不扯出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怕是能这样磨叽到明日。
好容易忍耐过第一阶段,又在如何处置魔修上犯了难。
这魔修当真是烫手山芋,你要说关押,那不是引狼入室么,倘若是杀尽,又忧心是不是会逼得魔修自爆损失己方人手。
顾昭本就在心中焦躁,如今听他们这样扯些车轱辘混账话,更是火上浇油。
他闭目听了片刻,实在难以继续忍耐下去。
“既然如此,不如交由本君处理,”顾昭冷冷开口,“正好距继位大典还有些时日,将这群污糟东西杀尽了也当给天下人做个表率。”
他虽年纪轻,但到底是尸山血海中锻造的元婴,平日里愿意端着张和善笑脸叫人看不出来,如今冷下面色,竟叫人不自觉噤声。
长老们想着,既能节省人手,正好还能给年轻人找找不痛快,何乐而不为?终于点头达成一致。
顾昭难得失了冷静起身就走,远远还能听到几个长老在身后议论。
“你别说,瞧他这个样,倒让老夫想起昔年少山君还在打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