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然某一日,钱家时来运转,眨眼间就富了起来。
谁也不知他们是怎样富起来的,问只说是家中亲戚送了本金,又搭上商队做了花草生意。
钱老爷刚一发达就买了大宅子搬进去,不仅吃穿用度要显出气派,流连烟花之地时也出手得格外阔绰。
谁料这摆阔没摆多久,竟在行商时遭了匪,钱夫人没多时也郁郁而终,只留下个女儿,叫本家兄弟过继去得了便宜。
摊主咂咂嘴:“可见有些人就是没福,有福气落下来也要接得住,接不住可不就折了寿。”
郑天河嚼了几口咽下饼道:“所以那钱小姐生了疯病也是真的?”
摊主却怒道:“你怎知道她发了疯病?钱小姐好着呢!不过是那个本家兄弟苛待她,我看这钱老爷也是个没福的。”
德不配位的蠢货顾昭见得多了,他向来对这套“富贵伤人”嗤之以鼻,自然也不信摊主的猜测,要他说这钱家夫妇死了未必没有本家兄弟的手笔。
顾昭心中疑虑,刚刚他似乎抓住了什么灵光,只是这灵光一闪而逝的太快,只能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正在此时,就听裴青青惊呼一声。
他抬头望去,一群人自街角奔来。那群人手中拿了桶盆自三人面前奔过,竟是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只能看见他们疾呼的口型。
顾昭心知不好正要拔剑,却被一只手柔柔搭在肩上。
“这位少侠,”那摊主在身后问道,“你可也有什么愿望?”
顾昭瞬时感到一股极为压迫的力量压在肩上,他顶着阻力艰难回头,从眼角处望见那摊主的脸如同融化般坍塌出猫的轮廓。
“是那种……无论如何都要达成的愿望喵~”
浓雾升腾。
顾昭从黑暗中睁眼,他第一反应就要拔剑,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困在固定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