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自己这位打小叛逆的朋友,陆和铃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她实在很忙,大概是在会议间隙中强行抽出时间打过来,钟妙不时能听到下属告退的声音。
“最近过得怎么样?育贤堂还好玩吗?要是不开心了你就往妙音坊这来,没得受那群老头子闲气,”陆和铃一开口就是唠唠叨叨,半点看不出人前的清冷样子,“如今春寒未过,要是实在想喝酒不如来找我,别又醉在外头。”
钟妙举手告饶:“求你了姐姐!就那么一回!多少年前老黄历,您还翻呐。”
陆和铃笑了一声:“既然知道自己做得荒唐就少折腾,也不是不让你玩,来我们这儿不好么?我看周旭最近倒是闲得过分。”
钟妙只能再三保证自己绝不在外酗酒,陆和铃这才勉强放下心。
她叹口气道:“最近修真界越发乱了,你做事也稳当些。还记得丹阳城么?我当初拦着不许去你还不服气,前些日子叫人连底翻了,大火烧了数日。”
钟妙笑道:“竟有这样热闹的事?可惜我在钟山没见着。”
陆和铃听到她这语气就头痛:“少冒好奇心!这件事闹得极大,连白玉京那边都联系我数次。”
钟妙心中一跳,问道:“他们问你作什么?”
陆和铃烦得很:“还不是景安城的事!那日火灭后,进去探查的人汇报说丹阳城的一应下属都叫人叠了塞瓮里,整整齐齐摆了一地。本就烧得焦干,如今更是碎成了粉什么也都查不出,正四处找人不痛快呢!我难道看上去有这个闲心么?”
钟妙闻言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