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拍卖场最紧要所在!
他们这次拿到的骨生花种子全在其中还未来得及转移!
主事人颤抖着双手,心痛得滴血。
他很快就不必头痛了
因为一道寒光袭来,正好将根源斩落。
修行到元婴阶段早已不怕世间水火,她是耐心而精细的猎手,藏身火中如漫步丛林。
直到场内再没有第二个站立的人。
钟妙垂下剑,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这场火烧了许久。
钟妙抱臂站在高处冷眼注视着火场,蜉蝣正在底下匆匆运送昏睡的孩童,她只是略略一看就知情况不好。
除了方才与顾昭交流如何破坏阵法时,钟妙就再未说过话。她面色冷肃一身杀气,看着像座坚硬的阿修罗雕像。
顾昭却觉得她在难过。
他见惯了奴仆因主子的一句玩笑死去,因此并不能产生什么触动。只能绞尽脑汁想想师父平日里说过的话,试图哄她开心。
“不要难过,师父,”顾昭头一回发现自己竟是这样笨嘴拙舌,“师父您知道的,只要坚持下去世道总会好起来,每做一分就有一分的意义……”
“我不知道。”
顾昭悚然噤声。
钟妙低哑一笑,却像是咀嚼着谁的血肉。
“我不知道,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