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努力注定是徒劳。
一左一右两只小狗将他紧紧挤在角落,远远看着简直像是在霸凌。
不,这分明就是在霸凌吧!!
顾昭左右制肘,左边郑天河在喊“兄弟咱们什么时候再打一场”,右边裴青青在喊“你那套剑法能不能教教我?”
钟妙在台上看得想笑,她换了个姿势用手挡住脸,免得叫人看见自己一脸揶揄。
思虑周密是好事,但过于敏感难免有伤寿数,她有心掰掰顾昭的性子,又怕自己开口反而让徒弟忧心更重。
那两个孩子她这几日都注意过,品性纯良又心思简单,正适合作顾昭的玩伴。
既然徒弟能在此交上两个不错的朋友,那来中州也不算是个很差的决定。
钟妙收回目光,继续耐着性子听几位长老掰扯。
她既然挂名育贤堂,即使只是个客卿长老也难逃这些乌糟糟的杂物。为首的是位胡长老,念书时未见过,大概是这些年提拔上来的,正对着名单将需要注意的学生挑出来念。
钟妙听了一耳朵,多是各方势力的子嗣。这个是万兽宗某某真传的儿子,那个是玉丹谷某某师姐的孙女,还有什么白玉京的世家子弟……真真是花样繁多。
钟妙上学时大概也有这么一遭,但她那时只觉得可笑——怎么?难道你有个做宗主的老子,喊出来就能挡我的剑?
牧长老是她熟人,一看钟妙这个神情就知道她又要犯浑,头皮一紧,掸了掸她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