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开禁制的巨响就是聋子也该惊醒了,这群孩子却只是缩在同伴的尸身下发抖。钟妙知道这是人在极端环境下的自我保护,贸然接近反而会让情况更糟。
但地下空气污浊,再捱下去,就是好好的人也该病了。
钟妙发愁片刻,只好又用上老法子。
噼啪一声轻响,剑修消失不见,原地剩下一只毛茸茸软乎乎的橘猫。
橘猫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深深叹口气,到底还是迈开腿向孩子们走去。
不应当,她内心流泪,我只是一只小猫猫而已,不要再抓小猫猫的耳朵了!
“所以这就是你顶着耳朵不变回去的原因?真有你的!少山君,”通讯玉符那端笑得打跌,“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只会这一套哄孩子的法子?”
钟妙被笑得心烦:“废话少说吧你,给我速速滚过来。”
那端还在笑:“小猫咪脾气怎么这么坏呢?唉还好我是狗派,是不是啊踏月?”
通讯传来一声嘹亮狗叫。
钟妙只想顺着传音符把这个损友打成狗脑袋。
“要我说这什么万葬老人也是昏了头,凡人血肉浑浊,他就是炼一百个一千个也没什么用,被逼到这个程度,看来如今魔修确实不成气候,”感受到她的杀气,对面也正经起来,“你也别太忧心,由着他们自取灭亡就是。”
钟妙默然不语。
自取灭亡说得容易,但要多少年呢?修真无岁月,百年前的交情也能勉强一句熟人,但于凡人而言,百年便足以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