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光在沉默,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兄长讲话。他知道的,他的三哥朱弘晴只是想有一个倾述的对象。
“父亲那儿怕是对我这一个儿子是失望透顶。这一回我连累到父亲官降三级,哈哈……”朱弘晴在狂笑,笑声里是自嘲。
“官降三级。”朱弘晴收敛笑容后说道:“依着父亲对官位的看重,我这一个儿子哪是儿子,分明就是仇人。”
在官场之上,断人前途跟杀人父母没区别。
朱弘晴最清楚不过的,他如今在亲爹眼中跟烂泥一样。都是一样的会脏脚,会让人恶心。
“三哥,你不可有怨对之心。更不能说出这等怨对之语。”朱弘光瞧一眼没关门的屋外。他是小声的提醒一话。
“三哥,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想一想小侄儿小侄女们。”朱弘光小心的劝慰着自己的兄长。
朱弘晴愣神一下后,他是眼神黯淡下来。
“是啊,四弟你提醒的对。父亲是侯府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我这等吃白食的儿子,哪敢有怨对情绪。”朱弘晴的神情之间似乎真的大受打击。他是懒散的摊在床榻上,他眼神里没有往日的精气神。
这时候的朱弘晴还活着,可他的精神上已经被人击倒,只剩下一个躯壳在苟着。
杜绵绵不知道丈夫与兄长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