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清皱眉,“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说什么,‘对面这个思想龌蹉的人是谁’?”他居然把沈渊的表情含义都给解毒出来了。
沈渊微微弯唇,“你如此有自知之明,也很是不错了。”他拍了拍唐文清的肩膀,就像是在鼓励他改过自新一样。
“????”唐文清愣神,回过神来就想要和沈渊算账。他人总说沈渊如何如何君子,但在照他看来,这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这种时候,还是直接动手更为合适些。
“楚丞相来了。”
沈渊一句话,叫唐文清停下了伸出去的手。他本以为这只是沈渊骗他,可是抬头一看却方才知道,原来当真是楚丞相。这下他便不好和沈渊计较了,,若是为了与他计较而浪费了时间,那就实在是可惜了。
毕竟这么个气人的家伙,随时都是找得到机会揍他的!
楚玉看着台下的三百学子,不由得莞尔,“其实若不是你们山长总是写信来烦我,我是不耐烦出门来的。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出门有风险啊。”她的话语之中带着笑意,就像是在和小辈们谈笑而已。哪怕调侃了一下他们的谢山长,也无人生气,反而是引来了一波的笑意。
谢如初就坐在下面头一排的位置,他无奈地笑笑。楚玉的性子向来如此,他早就习惯了。而且,当年的两大学院的两大波针锋相对的学生,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他都六十好几了,没有多少年好活了,叫楚玉笑话笑话也无妨。谁叫,自己现在是她唯一的好友呢。
楚玉见下面的学生们都不再紧绷了,这便开始自己的讲学。她当年能够成为状元就是因为策论,她的破题实在是一绝。只是她今日没有说有关于策论的东西,反而说着自己早年外放的时候做官遇见的一些事情。
虽然岳山书院出去的学生不一定会踏入仕途,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绝大部分的学生都是走仕途一路的。既然如此,楚玉便认为他们需要好生学学如何关心民事。
即便岳山书院有这样的教学,但毕竟就只是在学校之中的模拟而已,还是需要经验的。是以,楚玉才会选择说这些。
楚玉的眼神开始扫着下面坐着的岳山书院学子,他们青春正茂意气风发,他们还有许多的时间,他们还有漫长的岁月。朝廷正需要这样的人才,为整个大魏朝注入年轻的血液。
楚玉非常赞同开国长公主说过的话,少年强则国强,这也是为何她会同意来到岳山书院讲学的原因。
咳咳,决计不是因为她年轻的时候没有进入岳山书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