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蒂文森先生生前就是设在北美的那个学会的。我们说鼻烟推动人们开拓了一个新的艺术领域,这不算夸大吧。
成千上万的人一生没见过鼻烟壶,照样学习、工作、恋爱、结婚、生儿、育女,这是事实。
可您也别小瞧它。它能在国内外获得如此的重视,您得承认它在一个特定的领域里是闯出了成绩了。
多少人精神和体力的劳动花在这玩意儿上,多少人的生命转移到了这物质上,使一堆死材料有了灵魂,有了精气神。
您闻不闻鼻烟,用不用烟壶这没关系,可您得承认精美的鼻烟壶也是我们中国人勤劳才智的结晶,是我们对人类文化作出的一种贡献,是我们全体人民的一笔财富……我们似乎走了题。
本来是说闻鼻烟与吸香烟的
“比较卫生学”的,怎么一下岔到烟壶上来了?听说西洋有一派写小说的,主张落笔之前不要有什么构思、预想。
找个话题开始之后,一切随着意识的流动而流动,随着思绪的发展而发展。
这主张很近似我们祖先在《三教指归》上说的
“鞭心马而驰八极,油意车而戏九空”的境界。准此,咱们也不必再把话题拉回到鼻烟上去,顺流而下往下讲烟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