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柳儒偏头看一眼她,起身一揖,“司掌柜坐。某姓钟,受世子之托来谈谈砌墙日子和之后的事。”
越王府定的拆墙日子是三日后,不需要司梨做什么,匠人和现场管事都由越王府负责,墙下本就是腾空的,当日不要靠近就可以。拆墙加上拆墙当天的生意影响,总共会赔给司梨五两银子,若是之后铺子因为院墙上的门影响转手,则由越王府出钱买下。而之后郡主过来小坐的事,护卫和婢女都会配齐,花销双倍记账,月底结算。
条件优厚中透着吝啬,是熟悉的味道。
司梨笑笑,“我本不应得寸进尺,但是眼下的确还有一件难事。铺子盘下来之后剩了许多小锅,我做菜用不到,就想改造一下锅具和炉灶,但是铁匠不愿意接这个活,不知您可有办法帮我?想来此事对世子而言应是举手之劳,若是世子方便帮我解决,这五两银子我也就不要了。”
来的路上司梨已经听孟陶陶说过王庭二人遇到的问题,两家铁匠铺子都不愿意接这个活。
一家是斩钉截铁拒绝,一家却是暗示要加价,唐掌柜看那边意思是改造一个锅要花半两银子,都够重新打一口了,干脆劝她作罢。而据孟陶陶所说,大宁铁匠铺子虽然受官府限制,但官府管的只是新打铁器,其他一概不管。像改锅、补锅、磨刀之类的事实在太小,又没有杀伤力,完全是由铁匠铺子自己判断接不接活。
那事情就明了了,估计是有人听说了这边赚钱,和司府闹事的事,不是怕惹麻烦,就是想宰一笔。虽然改造锅具还不着急,毕竟现在还用不到,但与其自己之后去找这些人纠缠,不如抓住眼前能借的力,让能量更大的人解决问题。
钟柳儒低头喝茶掩去脸上笑意,把金钱换成人情,这小姑娘倒是聪明。
“可以,之后会有匠人来帮你调弄器具,三天之后会一起过来。不过,你的五两补偿就要付给匠人了。”
“自当如此。”司梨笑着敲定了事情,送这位钟先生离开。